陈鲜挟持羊鞍夺门而出的场景却被羊家的不少下人给目睹了。
“姑爷?您这是要带着二少爷去哪?”
看到自家二少爷不叫不闹不挣扎的样子,下人们一开始倒是也怎么放在心上。
毕竟这羊家人玩的可花了,这或许是主子们之间的一点小情趣罢了,自己等人还是不要坏了自家主子们的好事。
不过看到了还是得问一嘴,也好向侯爷汇报。
可是他们的这这句话倒是直接害了他们自己的性命。
真是碍事呀!
反正羊鞍自己都说了这羊家就没一个好人,那自己也不用手软了。
得让这些坏人们不能声张,也不能留下痕迹。
一念即此,陈鲜也不再迟疑。
陈鲜的下本身直接崩解了开来,化作了一团血雾。
他一个遁法便带着血雾穿过了这个下人。
这血雾也直接裹住了这个下人,直接将其炼化,也融入了血雾之中。
片刻之间这下人再无痕迹。
陈鲜上半身携着羊鞍,下半身化作了血海,向着自己的目的地飞遁而去。
一路上只要是见过陈鲜和羊鞍的全都融到了陈鲜的这片血海之中。
到了目的地之后,陈鲜也是重归人形,他将羊鞍丢到了地上。
这个时候羊鞍才如梦方醒。
他终于从自己的叔叔可能是自己的父亲的这个消息之中清醒了过来。
“妹夫,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救人!”
“你既然是救人,为何要杀刚才那些下人?”
“杀生即护生!斩业非斩人!
你之前不是自己说了吗?这羊家没有好人了。
而且我来你们羊家之前,也都探听过你们羊家下人的做派。
他们都该死不是吗?
坏人都该死不是吗?
他们这一死即还了罪孽,也绝了他们再作恶的可能。”
虽然羊鞍知道陈鲜说的或许是对的,但是他的心中亦是不忍。
“可是他们也是一条性命呀!
他们或许可以改过呢!
只要我们两个......”
“此时此刻,你莫不是在说笑吧?
他们改过?那他们所害的人就白死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来付出代价的!
天不杀,我来杀!地不收,我来收!
我一定要让所有的坏人都付出代价的!”
陈鲜血红的双眼之中所显露而出的愤恨与杀意,吓得羊鞍都忍不住害怕的发抖。
不过陈鲜倒也没闲着,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拿刀在羊鞍的手上划了一道口子出来。
用老道士与吴郡守教导自己的方式,那这羊鞍的血在一间布满灰尘的房间地上开始画出各种复杂的图案来。
这是一个阵法,通往羊家地下密室的阵法。
想要前往位于地下的密室,只能用羊家之人的血液前来开启。
疼痛让羊鞍从惊吓之中回过了神来。
“可是,你不是说要救人嘛?
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陈鲜兄弟你应该是个好人呀!不该如此嗜杀的!”
“我当然是要救人了。
我是在救我自己。
也是在救你,更是要救这一城之人!
你不是也想做个好人吗?你不是也想向你家先祖一样,拯救人族,建立不世之功勋吗?
那么现在我便给你这个机会!
即为你羊家赎还罪孽,也重新来为你羊家正名!
走吧!”
就在他们二人说话的时候,地板之中忽然打开了一道大门。
陈鲜也解开了自己捆在羊鞍身上的束缚。
自己走在前面,向着地下羊家密室走去。
羊鞍思索了片刻,也跟着陈鲜一道走向了地下。
陈鲜走在这阶梯之中,手法亮光,指引着羊鞍的前行。
这光亮照在了陈鲜的脸上,倒是让他一直冷着的脸色不禁发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羊鞍能自愿跟着自己,就说明,自己没有看错人。
虽然不知道前路如何,可是自己至少在现在真正的救下了一个人了。
这给了陈鲜更多的信心。
陈鲜走在前面,也开始与羊鞍说起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包括老道士,吴郡守,十七皇子。
这听的羊鞍更加的吃惊。
这些都是他所不知道的。
在陈鲜说完之后,陈鲜还是询问了一下自己的一些疑问。
那就是那些消失的怪物去了何处,羊鞍到底知不知道羊家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额,我不清楚......
在我二叔的包容之下,他们什么都没与我说过。
我也不太想和他们一起同流合污。
不过我倒是隐约的猜到一些,可能是要召唤某位伟大的外神降临吧。
不过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羊鞍越说语气越沉重,他也知道如果真的让自家的计划成功,那么便会害死更多的人。
也不知奥走了多久,终于,二人走到了道路的尽头。
这是一间点着长明灯的房间。
四周是随处可见的地下暗河。
而一把锈迹斑斑的鱼叉就立在房间的正中。
到处是密密麻麻的各类符文组成的阵法。
陈鲜走了过去,尝试着拔了一下鱼叉,任凭他使了多大的力气。
这鱼叉都是纹丝不动的。
果然还是得破除这些阵法才行。
希望自己这次的选择是对的吧。
这也是陈鲜为什么要带羊鞍来此处的原因。
“你再给我一些血液,然后你走吧!”
“走?去哪?”
“去救人,救这一城的人!
我想你应该有办法让你们羊家听到城外的那些船上的人都听你的命令吧?”
羊鞍思考了一下,便向着陈鲜点了点头。
“能,我有办法。”
“那好,你现在就走。
想办法让更多的船只听从你的命令。
等到一会大水袭来之时,便带着这些船只随着大水来到离水城中救人!”
羊鞍知道事情紧急,他也不再迟疑,这次他是自己拿着陈鲜的刀刃往自己的手上割。
血液在陈鲜的引到之下汇聚到了陈鲜的手中,化作了一道圆球。
羊鞍留下足够的血液之中,便要把手里的刀兵交还给陈鲜。
不过陈鲜倒是拒绝了。
“送你了,好好活下去!”
“你也是!”
二人互相点头道别。
羊鞍直接一头扎进来周围的暗河里面,片刻,便不见了身影。
在羊鞍离开之后,陈鲜也开始忙活了起来。
他先是掐指计算着方位,然后用着羊鞍的血液涂改破坏这这地上的阵法。
过了一会,大事告成。
陈鲜走到了鱼叉的旁边,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开始打起了拳来。
打的正是皇帝长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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