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下人的传话,羊家侯爷倒是从宴席之中起身。
他向着到场宾客告了个罪。
“你们先吃着喝着,老朽我去去就来。”
十七皇子也向着羊家侯爷点了点头。
“你先去忙吧,我也差不多该离开了。
先是见识你家女婿雄姿英发的姿态,又能与民同乐,今日倒也不虚此行了。”
待到羊家侯爷转身离去之后,十七皇子也站起了身来。
他抬头望天,看向了缺了一角的月亮,和今日被陈鲜所引,直至此时,都还未隐去身形悬挂于天上的荧惑灾星。
到了此时,与会宾客也有大半已经离去。
吴郡守和老道士互相对视了一眼,现在就等陈鲜了、
羊家侯爷一会到自己的家中便心生怪异之情。
而宅邸之中又有着一丝消散不去的血腥味。
这让羊家侯爵心中的不安愈发的强烈。
他呼唤了几声都没人应答。
他一路快步小跑看到了自己家中主要的亲属的房间的房门都是大开着的,而之中尽皆无人。
当即他不再犹豫与迟疑,发动遁法,直接飞遁到了自家长子与自己所约定的地方。
可是一来到这个地方却让羊家侯爷更加的惊骇。
只见自己的长子,将自己家中的所有女眷和下人都带到了这个用阵法所隐藏起来的小院子之中。
自家花了大代价所召唤而来的怪物的都现出了原型,正在期间嘶吼打闹吃食着。
而自家的女眷与下人都在此处也是无错,但是却以全无人形。
全都被拆解成了一地的碎块,在这个地方组成了一个羊家侯爵自己都没见过的阵法。
而自己的长子正手里拿着一个自己最喜欢的女眷的脑袋正在端详着。
“孽障!
你在干什么?
你知道你到底干了什么吗?”
羊家侯爷直接发出大声的呵斥。
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羊樽倒也不急着回头回答自己父亲的问题。
他只是将自己手中这个自己父亲最喜欢的自己也曾经与之交合过的头颅,随手一抛。
而后又接住捏碎。
“真恶心呀,不过,果然不如我。”
血液脑浆溅了羊樽一脸,但是他也没有在意。
他转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你看,女儿美不美?”
“什么......”
羊家侯爷的大脑已经开始混乱无法理解了。
他本该出手发火的,可是在此时竟然也无法动弹了。
他看着自家长子的样子,却忍不住陷入了痴呆着迷的状态之中。
“美......”
听到这话,羊樽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更加的风情万种,惹人垂涎。
“既然如此,那父亲想要我吗?”
“想......”
“那就来吧,嘻嘻!”
羊家侯爷扑向了自己的长子,或许,现在也能叫做长女了。
将其压到在了身下。
这一地的阵法开始发出了亮光。
羊樽发出了靡靡之声。
不消片刻,羊家侯爷便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之中,与羊樽融为了一体。
羊樽赤身趴在了地上,他发出癫狂的狂笑!
“不,这还不够!你们也来吧!
羊家养了你们这些怪物这么久,也该是时候发挥点作用了!”
羊樽开始咏诵起了邪恶,诡异,隐晦的经文来。
在他的催动之下,那些怪物也都扑向了羊樽。
一条又一条的绳状触手也就像发了疯一样,拼了命涌向了羊樽,直接扎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这些实在是太多太密集了。
仅仅是在片刻之后,羊樽便消失在了这些触手之中。
可是羊樽的声音并没有消失,还在咏诵着那不知名的经文。
也在此时咏诵经文的人,并不止他一人。
方才隐匿到了黑暗之中的羊三娘又重新出现在了这片天地之中了。
她轻笑了一声。
“我那亲爱的大哥?
不,或许是大姐终于开始为其可怜的妹妹做嫁衣了呢。
那么我们也开始吧。
不能让我亲爱的大哥大姐一个人忙活!
嘻嘻!”
羊三娘双手合十,行走在了大街上。
这个时候从羊家婚宴离散的宾客也都走在了大街之上。
但是他们自顾自的说话,却无人注视到穿着奇怪婚衣,宛若天仙下凡的羊三娘。
与羊樽所咏诵的同样的经文也同步的在羊三娘的口中响了起来。
黑绿色的云雾也开始从羊三娘的婚衣之中飘散开来。
行走在他身边的行人也开始失去了理智,他们不论男女近尽皆交合着。
但是这样子还远远不够。
之前那些吃过羊三娘血肉的肉粥的人也开始发狂了。
羊三娘的身形又在这团黑绿色的血肉云雾的遮掩之中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这城中此时的异变自然是逃不过十七皇子,吴郡守和老道士三人的察觉。
在变异开始之中他们三人直接站了起来。
不!不对!
这和他们三人的计划全都对不上!
这是他们所没有预料到的故事发展。
羊家的计划失控了?
还是他们自作主张?
十七皇子也想不明白,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因为有一股让其更加害怕的气息,出现在了羊家的地下。
也正因为十七皇子心神失控。
此时狂风骤起,乌云密布。
吴郡守也是一脸的吃惊,他看向了老道士想要从他的身上得到一些答案。
可是现在的老道士却无法给他任何的回复。
因为老道士在站起来的那一刻之后。
就和所有的吃过羊三娘肉粥的人一样,忽然捂住肚子蹲到了地上。
这让吴郡守更加的骇然。
为何这让自己都无法生出反抗欲望的明月道君都是这般姿态?
吴郡守知道事情失控了,他不管其他,直接撒腿就跑。
而他的这一举动自然是受到了十七皇子的注意,他也转身向着吴郡守追去。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十七皇子发出呵斥。
看到这二人离去之后,老道士便站了起来。
他刚才就是装的而已。
老道士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方向轻声笑了一下。
“这个黑锅你们两个背好咯!”
然后他伸出自己干瘦的手,直接扎到了自己的腹部,把自己的胃挖了出来。
他看着正在自己的胃中不断变化的血肉,和想要成型的怪物。
“有趣,真的有趣,哈哈哈哈哈!”
那么,在这个时候,陈鲜又在做些什么呢?
让我们把时间拉回到陈鲜挟持羊鞍离去的那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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