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鱼还能怎么做?不是跟虾一样水煮熟或者蒸就行了吗?”

    杨青一脸茫然,童念默了默,没忍住道,“你都不知道问问的,鲍鱼的做法挺多。”

    童念的家乡在福省沿海地区,从小和海洋打交道,海鲜该怎么吃,怎么做好吃,她门清。

    易迟迟来自咨询发达的后世,理论嘴炮强者的她会的比童念还多。

    但既然童念已经开始教杨青怎么做鲍鱼,她选择了闭嘴不言,还和季简一样,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架势。

    杨青听得更认真,时不时还问个问题。

    等童念讲完鲍鱼的做法,她又问了鱼虾蟹贝类海螺等海鲜的做法。

    然后,学了一肚子菜的她感慨,“怪不得我家老黄爱吃食堂,还劝我也一起吃食堂,搞了半天我做法就没对过。”

    “让他自己做。”

    季简嘴快,几乎是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出起了主意。

    “他也做,但没时间的时候居多。”

    指着老黄一日三餐地给她做饭,她得饿死。

    十天半个月不归家是常有的事,两三个月不在家的情况也不是没出现过。

    所以,“我还是自力更生的好。”

    说着,她催促道,“赶紧的,我们多捡点鲍鱼回去,晚上我要好好露一手。”

    这个可以。

    于是,四人直奔礁石群附近的浅水区,先捡鲍鱼,再撬生蚝。

    现今这个年代的海洋资源是真的丰富,也不像后世好多海洋生物属于保护生物。

    就拿龙趸来说,保护物种,抓到一条得赶紧放。

    带回家自己吃或者卖钱?

    可以,没人看见举报等问题不严重,一旦被人发现举报之类的,那乐子大了。

    螺也一样。

    这不,季简捡了个虎斑贝,美滋滋炫耀,“你们看我捡的这个螺,好漂亮啊。”

    “是好看,也好吃。”

    童念之前捡过,也吃过,对此有发言权。

    回头看过去的易迟迟,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虎斑贝,后世和大法螺、唐冠螺同属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然而大熊猫都还不是国一的年代,这话不好拿出来说。

    现今的人对动保法就没概念。

    所以,她只能眼不见为净的当没看见,吭哧吭哧撬生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桶差不多满了。

    易迟迟看了看时间,见天色已暗,提议道,“我们该回去了。”

    季简看了看自己的收获,颔首,“是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天就黑了。”

    “走吧。”

    童念是个行动派,闻声提了桶就走。

    易迟迟见此接过季简的桶,“我帮你提,老杨你扶着点老季。”

    “好。”

    杨青把自己的桶丢给了童念,扶着季简往回走。

    走了没几步,她想起个问题,“你为什么喊我们老杨老季?”

    易迟迟愣了下,“不是你们先喊的吗?都喊我老易了,那我礼尚往来喊你们老杨老季有问题吧?!”

    本来是喊嫂子的。

    结果一口一个老什么老什么的,可不就学会了。

    杨青想了想,发现还真是。

    “主要年纪大的喊嫂子,年纪小的也喊嫂子,都快分不清谁是谁了。”

    然后,三人就称呼问题开始掰扯。

    易迟迟不接话,没法接,毕竟她还没随军,对家属区的大部分家属实在是不熟。

    喊嫂子只是单纯的礼貌性用语,没别的意思。

    但显然杨青她们不是这么想。

    觉得这是对她们的不尊重。

    “我可烦她们喊我黄嫂子,明明我姓杨,不能因为我嫁给老黄了,就连自己的姓都没有了。”

    童念说了句公道话,“有没有一种可能,别人只是单纯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才会跟着自家男人这样称呼。”

    讲道理,每个刚来家属区的军属,都因为不认识邻居只能跟着自家汉子称呼。

    因为男人惯来粗枝大叶,也不可能去问战友你家媳妇叫什么名字。

    除非关系特别好走得特别近的,才会介绍,大部分都是喊战友的姓,后面在带个嫂子。

    杨青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但还是愤愤不平,“不知道老易的名字喊闻嫂子还说得过去,我都来这么久还这样喊,感觉有点不好。”

    “多大点事,下次谁再这样喊你,你提醒一下就行。”

    季简接话,易迟迟还是不吭声。

    童念见此问她,“老易,你有没有难受的感觉?”

    “没有。”

    易迟迟摇头,“喊什么我都能接受。”

    名字和姓氏是她自己的,别人如何称呼不在她的关注范围内,只要她知道自己是谁就行。

    “还是你心大。”

    杨青朝她比了个大拇指,易迟迟就笑,“心大有心大的好处,不会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伤神。”

    这倒是实话。

    “也不知道老张那边忙得如何了。”

    还没忙完。

    回家没见到人一路问人问过来接人的闻时说的,他接手了易迟迟手里的桶,平静道,“我过来的时候还剩一人在正骨。”

    童念丈夫姓陆,单名一个舟字。

    同样接手了妻子手里的桶他见杨青一脸担忧,安抚道,“黄嫂子不用担心,老黄这次有功无过。”

    如果说之前易迟迟她们的话,还让她有些惴惴不安,现在陆舟的话则让她心里挂着的石头彻底落了地。

    踏实了。

    然后,她恢复话痨本性,开始像闻时和陆舟打探起部队的情况。

    然而她问了个寂寞,一些大众熟知的知识,闻时他们愿意讲,非熟知知识,那是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工作上的事更不可能说。

    直接拿话搪塞过去。

    等到家后,闻时长舒一口气,抱了易迟迟撒娇,“媳妇,还是你好。”

    “嗯?”

    她头发松了,有几缕落了下来,黏在脖颈上有点难受,闻声整理着头发等他解惑。

    闻时也不含糊,“你就不问我工作上的事。”

    易迟迟悟了,这是嫌弃杨青找他们打探内部消息。

    她笑了笑,“我知道保密条例。”

    闻时嗯了声,问她,“吃饭还是面?”

    “面。”

    方便快捷,做饭还得备菜,麻烦。

    “行的。”

    然后,夫妻俩去了厨房,闻时边忙活边问她,“今天绣了多少?”

    “迟姣姣的快完工了。”

    “完工了绣虎豹?”

    “明天去看看定制的绣架完工没有。”

    之前的绣架尺寸不适合,绣不了虎豹那幅。

    尺寸太大,手拿着也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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