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黄泉借皮 > 第二百六十五章当年隐秘2
    凌无天继续说道:“当初,我们三个离开京城之后。叶天幽,心灰意冷决定举家迁离京城,回老家隐居。李天意只说要出去走走,并没说自己打算去哪儿?以我,对他们两个人的了解,他们绝不会甘心咽下这口气,就算不为了忠义,只为了恩怨,他们也会去追查血字秘档。只是他们不愿意告诉我真正的目的罢了。”</br>  “我也就独自踏上了寻找秘档之路,我在寻找血字秘档下落的同时,也在用五大提督之间的秘密联络方式与其他人联系。当然,我这样做无非是想要试探谁是叛徒。”</br>  “可是,我得到消息却让我越来越迷惑。十二参将先后得到密令:让他们修行鬼门秘术,将血字秘档送入阴间。这道密令本身看似合理。实际上,却存在了极大的隐患。”</br>  “十二参将的鬼门术,的确可以通往阴间。但是,他们要把血字秘档交给谁?难道只是扔到阴间某处,就算是完成了任务?要知道,阴间并非只有地府的存在。”</br>  “我怀疑,开启鬼门送走血字秘档,也是幕后之人盗走秘档的一环。”</br>  “对方知道,我们五大提督,十二参将不会轻易放弃追查秘档的下落。如果我们联手,他很难把秘档带出国境。但是,我们五个人的本事再大也进不了阴间。通过阴阳两界之间的鬼神秘境运走秘档,才是最安全的办法。”</br>  凌无天声音一顿道:“所以,我得知朝廷密令之后,马上将目标锁定在了十二参将阴阳探马的身上。”</br>  “我知道,阴阳探马在归顺朝廷之前,曾经遍寻天下秘境,录制了《江山妖鬼图》。血字秘档如果不是被送入阴间,就一定会被送进《妖鬼图》所记载的某个秘境当中。”</br>  “结果,阴阳探马却是十二参将当中最早失踪的人。他们甚至没有去寻找秘档就全部销声匿迹了。”</br>  “这就更让我怀疑阴阳探马就是秘卫中的叛徒。”</br>  我不由得皱眉道:“你仅凭这点,就断定了阴阳探马是叛徒?”</br>  凌无天道:“你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是因为你不了解探马的特性。探马是最忠心的人,但也是最容易叛变的人。”</br>  “如果,你也是探马,你的师父很可能教给你一些颠覆你认知的东西。”</br>  我大概知道凌无天的意思了。</br>  探马作为侦查敌情的人,最容易被敌军俘获。</br>  那时候,他们反而会成为对手的情报来源。</br>  所以,军队在挑选探马的时候忠心会被放在首位,但是人的忠心,只有在生死关头才会得以体现。为了保命投靠敌军的探马也大有人在。</br>  凌无天的话,并不矛盾。</br>  我没继续追问什么,凌无天又说道:“我向五大提督放出了阴阳探马可能叛变的消息之后,又撺掇其他四个提督,放出了谁得《妖鬼图》以谁为尊的消息。”</br>  “当然,我也知道,这个消息对阴阳探马来说并不公平,因为,我没有他们叛变的实质证据。但是,这个消息却能在牺牲掉阴阳探马之后,搅动皇史宬秘卫这趟浑水,让真正的叛徒,甚至是幕后黑手浮出水面。”</br>  “我在放出消息之后,就直接赶到了叶天幽跟我提起过的悬天牢。准备在这里等着阴阳探马的出现。”</br>  凌无天声音一顿道:“当然,悬天牢下面镇压着踏白军的事情,不止我知道,四大提督和十二参将全都知道。”</br>  “叶天幽有一次酒后失言,说起了被镇压踏白军,那时候,叶天幽甚至还在说:我们将来有一天会不会落得跟踏白将一个下场?”</br>  “当时,要不是李天意制止,他还不定能说出什么?”</br>  “那次皇史宬秘卫的人全都在场,悬天牢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br>  凌无天喝了一杯酒:“踏白将是阴阳探马的中最为顶尖的存在,而且,每代阴阳探马只出一个踏白将。所以,我敢肯定踏白将的手里一定有《妖鬼图》。”</br>  “我本来打算在悬天牢守株待兔,没想到,我刚到悬天牢就遇上了劫数,就只能躲在这里渡劫。”</br>  凌无天解释道:“据我所知,叶天幽,李天意,差不多在同一时间上遭遇了命劫。”</br>  我大致上推算了一下时间,那个时候,叶天幽失陷柜子石,子木也被困在水井里,如果说,他们在经历命劫也并无不可?</br>  我忍不住问道:“这就是所谓的劫仙道?”</br>  “对!”凌无天点头道:“能渡一次生死劫就可以成为鬼仙。我们历劫的次数越多,修为也就越高。虽然不能成就真仙,却能让鬼神畏惧。”</br>  凌无天说道:“我躲在悬天牢渡劫的时候,十二参将的后人确实陆续来到了悬天牢。只可惜那个时候,我已经斩断了跟外界的联系,并不知道他们来悬天牢之后发生了什么?”</br>  “但是,我大致可以推算出,十二参将的后人在悬天牢里大打出手,导致十二参将之间成了死仇。”</br>  凌无天苦笑道:“我千算万算,竟然没算到劫数会来得如此巧合。当我得知一切的时候,再想挽回就已经晚了。”</br>  “那时候,我虽然是醒了过来,但是我的命劫却没有结束。我无法离开悬天牢就只能想办法找人自救。”</br>  “我也就有了现在的两个徒弟。”</br>  我看向凌无天道:“你的意思是,是你当年利用血海阶梯带走了张道凡和张凌毓?”</br>  凌无天笑道:“我带走的不是人,而是他们的魂魄。”</br>  “你不想想,如果,我亲自授徒的话,需要多少年才能培养出一个术道高手?如果,把秘术强行灌输到他们的魂魄深处,让他们自行修炼,又需要多久可以造就一个传人。”</br>  我的双目猛然一缩:“你的意思是,你在赌她们的生死?”</br>  江湖传闻,隐世高人可以通过“醍醐灌顶”之类的方式在短时间内造就一个高手,并非是空穴来风。事实上,也出现过很多这样的例子。</br>  但是,这种个例的前提是,接受传功的人必须有相应的资质,至少他们的经脉和丹田要强于常人,才能在短时间内承受住对方几十年的内力冲击。</br>  张道凡和张凌毓在只有魂魄的情况下,被强行灌输大量的秘术,即使他们天赋异禀,魂魄强悍,也容易当场魂飞魄散。</br>  难怪,她们事后连自己的师父是谁都记不住了。</br>  凌无天不仅是在强行收徒,也是在赌张凌毓的他们的性命。</br>  凌无天明知道我们在想什么,却不以为意地说道:“你们大概是觉得,我的手法过于下作了对么?”</br>  “事实上,即使没有我出手,他们一样会成为术士。我只是让他们命定的事情提前了一些而已。”</br>  “至于说,她们失踪的时候,为什么会出现血海阶梯。那也是我故意的安排。”</br>  “冯瑞造出来的那道阶梯,从来就没离开过悬天牢的范围。我的鬼仆却在盛天附近制造了几次血海阶梯的幻象,一共带走六十二人的魂魄。只是那六十人跟我没有师徒之缘罢了。”</br>  凌无天轻描淡写略过了六十条人命之后才说道:“我不断制造血海阶梯出没于盛天的假象,只不过是为了引起术士的好奇。”</br>  “如果,有人对血海阶梯产生了兴趣,自然会找到悬天牢。只要来人能引动踏白军和冯瑞之间的碰撞,让悬天牢集中力量镇压七星谷,我就能脱困而出了。”</br>  “没想到,那些术士太弱,先后来了十几批人却连悬天牢都进不来。”</br>  凌无天说到这里,看向了张道凡和张凌毓:“你们两个人跟我有师徒之实。但是,可以不认我为师。即使将来对我出手,也不算是欺师灭祖。因为,我给了你们秘术,也等于给了你们麻烦。”</br>  “上古巫术和禁神道,都是我的看家本领,同时也存在着致命的缺陷。你们想要活命就得找到血字秘档的原本,补全缺失的那部分秘术。否则,你们早晚有一天会受到秘术反噬,死无全尸。”</br>  凌无天说着话,把《妖鬼图》放在了桌上:“这是《妖鬼图》的副本,会对你们有些帮助。”</br>  我的目光落在《妖鬼图》上的时候,叶开也在桌子底下轻轻碰了我一下。</br>  叶开那个虎逼,这是准备拿下凌无天。</br>  我也仔细盘算我们双方的实力,凌无天看似只有一人,但是他手下至少还有五个鬼仙级别的鬼仆。</br>  真要动起手来,我们等于是直面六个鬼仙。</br>  如果,我们现在还在悬天牢里,在叶开控制悬天牢,溪月请来的仙家全部出动的情况下,或许我们还有一战之力。</br>  现在,我们根本对付不了凌无天。</br>  我看向桌子上的《妖鬼图》道:“前辈有什么打算?”</br>  凌无天说道:“我自然是要去找几位老友。跟大伙叙叙旧情,也说说恩怨。”</br>  凌无天说着话站起了身来:“我知道,你们当中肯定有一个人必须要寻找血字秘档。你们也不会完全相信我。但是,你们信与不信,对我而言并不重要。”</br>  “我凌无天,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小人,我敢做的事情就敢承担后果。”</br>  “我把《妖鬼图》副本留给你们,是想让你们去找血字秘档。拿走原本是想找我那些老友。我们之间谈不上合作,甚至说不定是不是在互相利用。只是在偶然的情况下碰上了一个目标罢了。”</br>  “我还是那句话,小心十二参将,尤其要小心阴阳探马。”</br>  我故意试探道:“前辈觉得,我们应该先从《妖鬼图》中哪个级别的秘境下手?”</br>  凌无天沉吟道:“我觉得,你们应该先去长白省看看,根据我的推算,当年秘卫在盛天集结之后,就再次分散去了长白省。最后他们应该会去黑龙省。你们现在东北搜寻血字秘档下落,总没错。”</br>  我再次说道:“前辈能不能跟我说说十二参将都有哪些人?”</br>m.biqubao.com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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