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闻言气笑了,“你们当情绪师是大白菜不成,还能一茬一茬地收?”
宇文川和宇文乖张不敢说话,但却忍不住腹诽:情绪师当然不是大白菜了,但你们洛氏军阀却不在常理范围内,谁家军阀一口气有三个情绪师的?
三个都有了,那有四个也不稀奇吧。
陌生的情绪师……
陆曜开口问道:“宇文嚣出事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9月5日。”宇文乖张记得很清楚,“你们是9月3日抵达晋东的,我大哥是两天后去的。因为你突然被朝廷流放,明面上只说你渎职,大哥自是想要一探究竟。”
——老皇帝当初为了收买人心,并没有定下洛尧森私吞军饷以及谋反的罪名,只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渎职罪名。
他这话说得算客气的,宇文嚣哪里是想要一探究竟,他分明是想要探查洛尧森跟老皇帝是不是彻底掰了,看能不能趁机算计一下洛氏军阀。
9月5日?
陆曜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去。
没记错的话,那天刚好是他发现江永杰出现在晋东的日子。也是因为此,在发现对方出境之后,他才会追出国。
——毕竟那批有问题的军火,肯定是出自江永杰这个军火贩子。他手里的军火都是从江永杰手里买的,若是完全陌生的运输队伍,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存进军火库中,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你们跟江永杰合作过吧?”他蓦地开口问道:“之前在八角胡同,应该就是江永杰通风报信,通知你们过来围堵我的吧?”
“江永杰?江永杰是谁?”宇文乖张却是一愣,“这事跟这个江永杰有什么关系?”
“你的意思是,当初打电话给我们的人是江永杰?”宇文川倒是知道江永杰这个人。他在宇文军阀就是管后勤的,江永杰是很有名的军火贩子,他们多多少少打过交道。
陆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们接到电话都不验证一下对方是谁,就直接过来堵我了?就不怕是陷阱?”
这也太……
宇文军阀上下都是这么蠢的么?
宇文川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但话到嘴边愣是没能说出什么。
他能怎么说?总不能说二少爷直觉电话里的信息是真的,他们就去了吧?
先不说大少爷早就发话,二少爷的情况对外要保密。便是说了,这种事也没几个人信吧。
“这个江永杰……难道有问题?”宇文川迟疑道。
“他肯定有问题。”宇文乖张已经开口了。
那这人应该确实有问题了。
陆曜道:“多的我不能透露,但我被流放,有江永杰的功劳。另外,9月5日晚上,我在晋东范围内发现了江永杰的踪迹,从而对他展开抓捕。也是为了抓他,我才会一路进入恒阳。最重要的是……”
“最近恒阳死了一个小明星,尸体上有情绪残留,我怀疑是江永杰的手笔,他想要用陌生的情绪令官方展开严密搜查,从而将我逼出来。”
宇文川别看胆子不大,但他其实精明得很。听到这里,哪还有不明白的。他瞪大眼睛,表情带着几分狰狞道:“所以袭击大少爷的其实是江永杰那个狗崽子?!”
宇文乖张已经嚷嚷开了,“我要弄死这个江永杰。”
宇文川愤怒过后理智很快就回归了。
虽然不知道洛尧森和江永杰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很明显两人是敌人,如今又得知江永杰是害得大少爷重伤昏迷,其护卫队半数全军覆灭的仇人,那他们两家是不是能合作?
正好刚刚不得不答应承担洛氏军阀一年的军费,好处都给出去了,要是不达成合作捞回来一点,不是傻么?
心念电转之间,宇文川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洛帅,您看咱们都跟江永杰有仇,那是不是趁机联合在一起,将人抓到手?”
陆曜有些愣住,不是,你们都不验证一下的吗?
我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
虽然我没说谎,但你们这么轻易就信了……宇文军阀莫不是有毒?
“……你想怎么合作?”陆曜挑眉,“江永杰不出所料应该是个情绪师,宇文嚣昏迷不醒,你们如今应该没办法应付情绪师吧?或者,你们打算再用掉一枚情绪兽晶?”
早听闻洛氏军阀财大气粗,果然名不虚传。
“当然不是。”宇文川胸有成竹道:“相信洛帅应该听说过我们洛氏军阀的鹰字号部队。”
鹰字号部队陆曜当然听说过,整个景隆都大名鼎鼎的侦查部队。据闻鹰字号部队的成员每个人都养着一只鹰隼,他们通过和鹰隼心意相通,借助鹰隼的视力进行侦查,在追踪探查上极其强大。
陆曜跟宇文嚣打过几次,但因为是跟其他部队联合作战,那时又还代表着朝廷,所以对鹰字号部队只听说过,但并没有真正见识过。
但是鹰字号部队能传出这样偌大的名声,想来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宇文嚣人如其名,虽然不像宇文乖张那样无脑,但其实这人做事很莽,但在战场上,他却屡屡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据闻就是因为有鹰字号部队给他做支援。
“我们把江永杰找出来,你负责对付他!”宇文乖张紧跟着道。
别说,陆曜还真的挺心动的,但是……
他到底还是摇了摇头道:“抓捕江永杰的合作回景隆再谈,我们如今在恒阳,不适合这般行动。”
宇文川一愣,是啊,这里是恒阳,哪怕是抓到人了,洛尧森也没办法放开手脚打。
江永杰那人那样狡猾,到时候再算计一番,说不好借着恒阳官方把他们收拾了。
“成,等回景隆再谈。”这么说的时候,宇文川可没想到洛尧森会在恒阳久留。
倒是一旁的宇文乖张有些欲言又止。
陆曜当然不打算离开恒阳了,不单单是为了戈馥,还因为……
他们在恒阳不方便,江永杰同样如此,但他却迟迟不离开恒阳,还想方设法要将他逼走。
他猜测他在恒阳恐怕是有什么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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