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珺跟薄西虽然同级,但因为专业不同,两人其实并不熟。毕竟她上学那会忙着打工,忙着提前毕业,除了戈馥这个情况特殊的,根本就没有社交可言。

    因为不熟悉,所以这会她对薄西并没有过多评论。

    但心里,却觉得这人颇有些死要面子活受罪。

    戈馥不清楚,她却是知道的,这事不是最近几天发生的,都已经快一个月了。听说那陈清茂都已经找上薄西了,也就是蔡妍珊还没得手,他不敢做得太过,但这都穷图匕现了,还顾着那点自尊干什么?

    薄西出手术室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看到戈馥发来的信息,他身形一僵,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最近家里也知道了他的遭遇,母亲直接提议让他去当一段时间戈馥的侍郎,以此避开蔡妍珊的纠缠。

    明明这是最好的选择,但他就是不愿意。

    可其他办法……

    他不懂政治,但薄家到底也不是毫无底蕴,戈馥的处境还是知道一二的。她虽贵为郡主,可却并没有什么实权。但蔡大将军却是如日中天。还有那个陈家,听说在军部也很有实力。

    戈馥一个空头郡主,真的能应付那两家吗?

    ——戈馥是不知道薄西的想法的,要是知道她肯定要翻一个大白眼的。且不提以杨少恒为首的戈家旧部,也不提戈家在军队中的影响力,在薄西占理的情况下,她随便告个状,哪怕是跟萧缘告状,对方也不至于在这种事上为难她。

    她不知道,所以还在等薄西回复信息。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薄西的回复才到。

    【我自己能解决。】

    戈馥蹙眉,他能怎么解决?

    只是薄西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她也不好再插手。

    “郡主您这位学长也真是不识好歹。”尤蓉正在一旁给戈馥做保养,眼角余光将微信上的对话看了个清清楚楚,不由便开口道。

    之前俞珺过来她虽去冲咖啡了,但是咖啡机离得近,她也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戈馥瞥了她一眼,“不愿意麻烦别人不应该更显现了人品吗?”

    “那也得真有那个能耐。”尤蓉将她脸上的面膜揭开,一边给她做面部按摩一边道:“蔡妍珊的事情我也有耳闻,她那人向来花心,看上的男人不知凡几。我有一个大学同学就是蔡府的下人,我听她说起过,蔡妍珊对陈清茂的行为是心知肚明的,这两人就是一对渣男贱女。而且听她话里的意思,仿佛陈清茂人品其实比蔡妍珊要更好一些。”

    陈清茂人品比蔡妍珊要好?

    “为什么这么说?”戈馥奇怪了。

    毕竟存在实质性害人行为的一直只有陈清茂。

    “蔡妍珊那人……”尤蓉声音很小道:“她才十七岁的时候,差点被杀。”

    啊?

    戈馥不明白她话怎么说到了这。

    就听尤蓉继续道:“蔡妍珊那人就是个天生的坏胚子,那一年正好是她第一次对男人下手。第一次么,没经验手段比较粗略,直接对人下了药。不过她天生就很会审时度势,找的是一个贫民出身的男人。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那男人是个烈性的,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水果刀捅了蔡妍珊一刀。也就是他情绪激动没看准位置,偏离了心脏的位置,否则蔡妍珊早就死透了。”

    “那次的事发生在酒店里,公共场合,因为蔡妍珊理亏,蔡大将军其实也不是什么草菅人命之辈,这事虽然被压下去了,但那个男人反倒因此有了一场前程,得以出国留学了。很巧的是,那个男人后来回国,成了很有名的律师,还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所以只要蔡妍珊做了什么犯法的事,就必定会被对方揪住不放。”

    “因着这般,蔡妍珊表面上就是个遵纪守法的良民,虽然花心了一些,但花心又不犯法。”

    “不过她对那大律师又怕又恨,便迁怒了那些得了手没了新鲜劲的男人。只是她不敢亲自动手,便怂恿陈清茂去做。”

    “陈清茂固然不是个好东西,蔡妍珊却更不是个东西。”

    戈馥都听呆了,“我怎么听着这个蔡妍珊都变态了?”

    “可不就是变态了吗?”尤蓉撇嘴道:“我跟您说,咱们府里的下人其实也被蔡妍珊看上过,只是被花娘解决了而已。”

    戈馥好奇,“花娘怎么解决的?”

    “那还不简单。”尤蓉不以为意道:“直接找蔡大将军告状啊。那蔡大将军当初是咱国公的下属,还是老国公一手带出来的,跟咱府里也是有香火情的。花娘那可是从宫里出来的,身上还带着女官品级呢,她直接就闯进了军营。”

    确实,戈家那些旧交,只要不是和萧缘作对,多数时候还是会给戈家面子的。

    戈馥蹙眉,“你为什么说薄西应付不了蔡妍珊?”

    “因为蔡大将军如今不在耀京啊。”尤蓉道:“薄西那样的民籍,大概只有找上蔡大将军才能遏制蔡妍珊。可蔡大将军不在耀京,以他的家世,是绝不可能有办法联系上蔡大将军的。”

    所以,薄西其实真的是在逞强?

    戈馥有些犹豫,这事管肯定是要管的,但要什么时候管,管到什么程度?

    她找来花娘将这事说了,然后交代道:“薄西那边你盯着一些,要是他遇到危难了,一定要通知我。”

    花娘点头应下。

    等她一走,尤蓉好奇道:“郡主您是打算等薄西遇到危险再出手?”

    一旁的尤娘瞪了女儿一眼,怎么那么多好奇心?主子的事要你问这么多吗?

    尤蓉无视她,继续道:“我还以为郡主您会悄悄出手帮他解决呢。”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戈馥淡淡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我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时地帮他解除危机的。若是不吃一次亏,以后他遇到类似的事依旧学不会求助。要是到时我不知情,怎么办?”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郑若楠正奇怪地问周衡:“说起来,你好像不喜欢香香。为什么?她没得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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