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馥就是那么一说,她就一个没权没势的,哪怕顶着个郡主的名头,那些反皇组织怕也是看不上的。

    不过庄靓靓却是真放心上了,接下来是一点也不敢放松。

    礼堂这边的活动比较传统,就是校长和各大院长上去讲话,还有知名校友,戈馥反正只有坐在台下听的份。

    过后倒是有不少校友知道她就是Cassiel,主动上前交谈。戈馥也没有扭捏,主动介绍了自己的中文名。

    大家都是体面人,这般的交谈虽然浅,但看上去总是一片相谈甚欢。

    戈馥还收到了几份工作邀请,有在拍卖行当负责人的校友对她表现出了合作意向,也有美术馆工作的校友提出想要收藏她的画,还有开画廊的校友和运营画展的校友。

    庄靓靓小声嘟囔道:“该让谭喜过来的。”

    戈馥也有些意外会出现这么多工作邀请,她自是高兴的。好在这个场合本也不适合商务交谈,大家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具体的是要过后再约时间谈的。

    等到中午,他们去美院的食堂吃了一顿简餐,然后又去学院内部看了一下在校学生的作品,跟院长敲定了以后的授课频率,以及她读研的事情。

    ——其实她读研的事就是走个过场,都清楚她的水平其实已经不需要人指导了,是为了给她的学历镀一层金。

    跟人交际的时候时间过得最快了,戈馥本来还打算去孔艺萱店里一趟的,结果一看都五点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回去是庄靓靓开的车,戈馥坐在后面刷微信朋友圈,看到俞珺发的蜜月照片,她随手点了个赞。

    然后很快,俞珺的微信就发过来了。

    【终于变成活人了?】那话里还有些怨气。

    想到对方前段时间亲自上门两趟,还打了七八个电话自己都没回,戈馥有些心虚,便回道:【等你蜜月回来请你吃饭。】

    【看来是做回人了。】俞珺也知道她沉浸模式的时候有多不近人情,倒也不生气,真说这事自己也理亏呢。【云雨辰的事情对不起,要不是我,他便是有再多想法也钻不了空子。】

    毕竟云雨辰在戈馥的侍郎中家世算低的,失去侍郎身份后,这人想进入戈馥的社交圈子是很难的。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我还要谢谢你让我趁机将这条毒蛇抓出来呢。】戈馥回道。

    她是真心这样觉得的。

    俞珺叹了口气,她可没忘了戈馥为了不毁掉她的婚礼,差点被那个云雨辰得逞。

    只是这事她心里清楚就好,就用不着拿出来说了。

    这般想着,俞珺道:【我现在在云南,等我回来给你带鲜花饼。】

    戈馥是去过云南的,便跟俞珺推荐了一些当地的特色景点,正好到府上了,两人就结束了聊天。

    她才从地下车库出来,就遇上了花娘,她正抱着一大捧的幔帐,那明显是疏月阁里换下来的。

    “这种活怎么不让下面的丫鬟去做?”戈馥有些惊讶。

    “这幔帐是您特意定制的,排队等了小半年才等到,我怕洗衣房的人不清楚,随便往洗衣机里一塞,就亲自走一趟。”花娘回答道。

    “不必这样的。”戈馥无奈道:“这幔帐特殊是在花纹图样上,料子虽也要比寻常贵重一些,但机洗是没问题的。”

    她也不是不顾下人死活的,像这种大篇幅的幔帐要是不能机洗,手洗的话是极折腾人的。更何况洗衣房的洗衣设备都很先进,比专业干洗店有过之而无不及,是真没必要坚持手洗。

    “这样么……”花娘一怔,呐呐道:“我这不是闲的么。”

    作为外管家,花娘按说是要忙得脚不沾地的,但事实上因为戈馥跟其他贵族府邸不过是维持着世交的来往,人情来往虽然多,但有惯例可循,是真不麻烦。云雨辰的事倒是让她忙了两天,但很快就闲下来了。

    她一闲,就总要抢尤娘的活。

    戈馥也有些无奈,原本她是想让花娘去管府里的产业,但一来管事的人手够,二来她不喜欢也不适应做那些。

    ——她是先皇子的奶娘,以前是操持皇子府和定国公府的体面,如今是操持郡主府的体面,都习惯做这些了。

    “说起来郡主,国公和大皇子的忌日快要到了,今年还跟往年一样去寒蝉观吗?”花娘问。

    她口中的大皇子自然不是萧晨,而是先大皇子,戈馥的生父萧纯。

    戈馥一怔,随即点头道:“还去寒蝉观,你把笔墨给我准备好,我抽出两天时间把经文抄好。”

    已逝的定国公戈窈不信佛也不信道,但萧纯却是虔诚的道教信众,因此原身自打学了书法之后,每年都会在父母忌日的时候抄一卷道经送到寒蝉观,给先父先母祈福。戈馥到来后,也一直维持着这个习惯。

    花娘应下,又想起另一件事:“对了,住在府中的陆郎君刚刚要了车出去了,咱要不要打听一下他出行的目的?”

    “不用了。”戈馥摇了摇头,“反正他也不会长住下去。”前段时间两人闲聊,陆曜还说起打算离开了呢。

    陆曜确实是这样打算的,然而……

    “将军将军,他们追上来了!”张俊杰趴在路虎的真皮座椅上,盯着身后紧追不舍的几辆车,紧张地喊道。

    正开车的陆曜的脸色难看极了,他一边踩油门,一边快速打着方向盘,车子一个漂移直接将一辆从岔道上冲出想要拦截他们的车撞翻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盯着的吗?”他沉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张俊杰欲哭无泪,“我也不知道宇文乖张搭上了谁啊!”

    这事要从前几天说起,张俊杰不像陆曜,他不是走正常渠道进恒阳的,所以不敢冒头,平日里是住在一个待拆迁的小区楼里的,那里房租便宜,租房子也不用提供身份证,虽然居住条件差了点,但也方便他眼观八路,随时准备跑路。

    本来住得好好的,结果突然之间有官方的人上门做人口调查,更离谱的是,跟着一起来的人分明是宇文军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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