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都监,怎么垂头丧气的,上次被武二哥擒了也没这般丧气吧。”
一个嬉笑的声音在黄信身后响起。
黄信吓得汗毛倒竖,惊恐的拿着丧门剑回头环顾,寻找着声音的来处。
“是谁!出来!”
黄信接着烛光扫视着房间里的阴暗角落,可却毫无发现,这让黄信更加惊惧,黑夜里未知的恐惧最为可怕。
“黄都监督往上看!”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
黄信勐然抬头看向房梁之上,昏暗的烛光中时迁正摸着八字鼠须笑着看着黄信。
“是你!时迁!”
黄信看清楚了时迁的面容,瞬间就认清了来人,那次被人唤作低级军汉,还被擒的事他是恨得咬牙切齿,半分都不敢忘。
黄信心中大惊,时迁的身份可是梁山贼寇,梁山现在是天下最大的贼寇窝,时迁出现在这里那说明梁山已经准备对青州下手。
“他们已经有如此胆量了么!”
黄信紧紧的握着丧门剑,想象着阴影中走出几十名大汉,他要如何搏杀才能突围。
“别看了,就我一人。”
时迁见黄信那紧张得发抖的模样笑了起来。
“休想骗我,你们这些人混入城中定有图谋!”
黄信却是完全不信时迁的话,在他看来贼人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骗你作甚?想杀你?刚才我若是一刀下去,你怕是要当个湖涂鬼。”
时迁笑着亮了亮手里的短匕,要是动手刚才他一匕首下去黄信现在就是具尸体了。
“你想干什么?”
黄信这会儿才信了七八分。
“哥哥让我去办点事,路过青州府就顺便进来看看,不过你们似乎没有听我哥哥的忠告啊。”
时迁看着黄信说道。
“青州府的事情轮不到你们管!”
黄信瞪着时迁说道。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你和秦明若是都出城去了,以后休要后悔!”
时迁坐在房梁上看着黄信道。
“你什么意思?你们梁山之人也进青州了?”
黄信脸色一变,听时迁的话,似乎梁山要对青州动手。
“难道呼延灼和关胜真的勾结了梁山之人?山中除了原本的四山贼人还有梁山之人!”
黄信突然有了个想法,能让呼延灼和关胜那般反叛,怕也只有梁山之人能做到。
“哈哈,目前还没有,以后就不一定了。算了,看你这么笨,不妨告诉你,去看看秦明的家卷吧。”
时迁说完一个翻身便消失在了房梁之上。
“恩官的家卷?不好!”
黄信大惊,提着丧门剑便夺门而去,秦明现在可是待在军营里,府里除了老小再无主事之人。
才来到秦明府邸外,只见慕容彦达的心腹已经守在门口。
“你们?”
黄信又是一惊,他本以为梁山之人袭击秦明府邸,可现在知府亲信却守着。….“黄都监,大半夜的来此作甚?秦总管在军中。”
为首的虞候看着黄信说道。
“各位怎得在此?难道总管府中有事?”
黄信看着那虞候试探性的问道。
“黄都监,这些不是你该管的,黄都监还是多想想剿贼之策吧。”
虞候看着黄信冷笑着看了看快要亮的天色,指了指军营方向说道。
黄信心中一凛,眼前的一切再明白不过了,慕容彦达这是软禁了秦明的家卷,如果这次秦明无法取胜,慕容彦达怕是不会轻饶,如果出现呼延灼、关胜那种反叛,那秦明一家老小就不保了。
“好狠啊!”
黄信心中一阵冰凉,自古帝王就有软禁出征大将家卷的习惯,目的就是为了避免将领拥兵反叛,可也没人做得如此赤裸裸的,大军尚未出征就已经派人看守家卷了,这不是逼秦明去拼命么。
黄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军营的,他只是浑浑噩噩的想着各种办法,可每一条都告诉他,必须杀光贼人。
“你这是哪般?魂不守舍的!莫不是去哪个勾栏了?”
秦明一见黄信失魂落魄的模样皱眉怒道,大战在即,黄信这个状态如何应敌?
“恩官,不好了!知府……知府的亲信包围了您的府邸!”
黄信见到秦明连忙说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
秦明大怒,开玩笑也没有这样的。
“是真的,恩官,我刚去过!”
黄信开口道。
“岂有此理!”
秦明拿着狼牙棒就准备往家的方向跑去,黄信赶忙跟上。
“秦总管,大战在即,何故擅离军营?”
几名虞候带兵挡住军营的出口问道。
“我要回家一趟!知府为何囚禁我家卷!”
秦明大怒道。
“原来是这事,秦总管误会了,呼延灼和关胜背叛,知府相公担心有贼人混入城中对官员家卷不利,这才派人看护!这可是爱护秦总管!”
一人开口道。
“这青州城中有什么贼人敢如此大胆!”
秦明虽然冲动,但却不是傻子,这种骗人的话他那里会信?慕容彦达明明就是以他的家人做要挟。
“知府相公一片好心,秦总管可不要胡说!”
那几人面带讥讽的看着秦明,身为武将就要这等觉悟,那个大将领兵外出时家卷不是被控制起来的?边军那么多高官大将,一家老小不都在东京城里?既然青州府已经发生过一次将领叛变,怎会不防备?只是这次做得太为露骨,一点都不讲究。
“你……”
秦明大怒,挥动狼牙棒就准备打出去。
“恩官息怒,息怒!”
黄信见那些守门之人抽出了兵刃,掌管军法的军正也带着士卒过来,这些人明显看向秦明脸色有些不善,军正可都是知府的人。
黄信好不容易拉着秦明回到了军帐中。
“你挡着我干什么?”
秦明大怒的看着黄信。
“恩官,那些都是知府的人,你和他们起冲突怕是会被扣上造反的罪名。”
黄信看着秦明说道。
“慕容彦达,我秦明忠心对你,你却如此歹毒,我尚未出城你就囚禁我家人!”
秦明愤怒的吼道,这不光是担心家人,更是关乎到他的面子。
“恩官,这次怕是难办了,不管战事如何,这青州府咱们都待不下去。”
黄信看着秦明说道,此战如果败了,他们回不了青州,秦明的家卷也难保;哪怕是胜了,这猜忌和隔阂已经产生,秦明面子上也过不去。
“可恶!可恶!”
秦明大怒的捶着桌子,他那里不知道这些,可他又有什么办法,慕容彦达早就看他不顺眼,这次只是借机发难,躲得过这次也躲不过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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