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好弟弟,哥哥今天请你们去清河坊潇洒一回,一应消费哥哥买单!”
孙磊得意的笑着,当了大哥那自然不能小气,特别是鲁智深,把这家伙带去逛青楼肯定有意思。
“去那青楼勾栏作甚,不如找个酒肆好好喝一顿。”
鲁智深不干了,他虽然是个酒肉和尚,但色戒他是不敢破的。
“哥哥,这青楼要不就算了吧。”
林冲也开口说道,他到不是不敢去青楼,只是碍于已经有了妻子,这孙磊当着面说他那里好意思去,至于叫哥哥,第一声都叫了,第二声也就无所谓了,江湖上可从不拘泥这些小节,纳头就拜都是常事。
“叔叔,奴家已经备下酒菜,不如就在院中畅饮一番。”
张氏见鲁智深和林冲不愿意于是开口说道,她倒是无所谓,这时代男人逛青楼是很平常的,特别是有钱有势有才华的男子,逛青楼听小曲吟诗作对那都是雅趣,也是私下聊天经常提到了。
“行吧,行吧。”
孙磊见所有人都反对去青楼,也只能作罢。
“俗话说真兄弟就要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那啥!”
孙磊本来就要说出来,可一看张氏还在,只能把那个娼字憋了回去。
“哥哥思维敏捷,武艺又不俗,不如考个功名,他日兄弟们一起上战场为国杀敌,封妻荫子,也算是同生共死一场!”
林冲一听一起扛过枪,立刻来了兴趣,他做梦都想着上战场杀敌立功搏个拜将封侯也好封妻荫子光宗耀祖。
“算了,这大宋的官不当也罢,这当官就要贪赃枉法!想当大官还必须搭上蔡京、童贯、高求、杨戬这几人,和他们成一丘之貉!你认为我干得来?”
孙磊瞥了林冲一眼开口道,北宋灭亡也不值得可惜,四大贪官齐聚一个年代,还都备受皇帝信任,贪官可以说是权倾朝野,不灭才是怪事。
林冲沉默不语,朝廷这情况是一天不如一天,自高求得势之后是越发昏暗了。
“再看看你,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你怎么就不能拿出点脾气来?你想杀敌建功,名留万世,可你也得看看青史留名的武将哪一个不是有性格之人?你可别学什么韩信钻裤裆,到时候把哥哥我的脸也丢了!”
孙磊指着林冲说道,林冲窝囊归窝囊,可别连累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林冲可以委曲求全不在乎脸面,他可不行。
“哥哥说笑了,韩信胯下之辱那也是忍辱负重能屈能伸。”
林冲却有不同的看法。
“鲁大师,明天有个泼皮让你钻他裤裆,你干不干?”
孙磊看着鲁智深问道。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洒家这就去撕了他!”
鲁智深一听勃然大怒,从来只有他欺负人什么时候有人敢欺负他了?拍着面前的桌子就要拿禅杖去弄死了那人。
“只是说说而已,谁敢惹你呀!”
孙磊摆了摆手道。
“看看,这就叫好汉,你要学着点!”
孙磊一副我是哥哥你要听我的架势教育着林冲,只要林冲学到鲁智深三成脾气,那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大师真性情,林冲汗颜。”
林冲看着鲁智深拱了拱手说道,他要真是鲁智深那性格,恐怕林家早就从东京除名了,天子脚下不是能肆意妄为的地方,官场更是规矩繁多。
“林教头,别怪我兄弟说话直,他就这性格,和洒家一样,直来直去,不过咱们都是江湖上的汉子,谁能没个脾气?洒家看你一直憋屈得慌,长此下去于身有害啊。”
鲁智深看着林冲开口说道,从林冲身上他看到了无形的枷锁,这是他在很多当官的身上看到过的,他也曾经为官,知道这枷锁的沉重,做任何事都要顾及上官的看法,做事畏手畏脚,有时候为了迎合上官明知是错自己受委屈不公也得忍着。他就是受不了那气,我行我素,这才不受小种经略府相公待见,后来一怒之下打死了恶霸郑屠,但在那之后他虽然东躲西藏最后当了和尚,但人却轻松了不少,自由自在的感觉是一种无与伦比的享受。
“大师所言林冲又何尝不知,只是……唉,林冲自小便立誓要光耀门楣,搏个拜将封侯,让林家也能青史留名。”
林冲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口饮尽了茶水,表情痛苦的说道。
“不怕两位哥哥笑话,林冲就这点出息,只想着有一日能随军征战,立下战功,封妻荫子,林家也能成为累世流传的将门!”
林冲最后低头苦笑起来,这些就是他想要的,为此他才一直忍受着那些贪官污吏的压迫,他只是要一个上战场的机会。
听了林冲这话孙磊和鲁智深也不在言语,孙磊觉得人各有志,林冲的选择虽然错误,但这也是正常人该有的选择。鲁智深觉得在林冲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那个想着在西军中建功立业的自己。
众人沉默,张氏很是时候的带着侍女摆上酒宴,又是大吃了一顿,直到下午孙磊才和鲁智深告辞离开。
林冲则是再三挽留,希望留孙磊和鲁智深在家中常住,他们已经是结拜了的兄弟,住在他家中也是应该,并且今天和孙磊、鲁智深畅谈心事让他感觉心中沉郁之气去了不少,很是舒服。
鲁智深却没有留下的意思,他现在管着菜园子,总得回去看看,孙磊也觉得住在林家不方便,还是菜园子那边自由,也就一起离开了。
林冲一直相送到酸枣门这才回去。
“林教头太客气了,明日再去找他吃酒,那街上有几家酒肆,那酒香味不错,吃着肯定有滋味。”
鲁智深感慨的说道,在林冲家吃了两顿,不回请一下是不行的,刚好这街上就有几家好酒肆。
“你去吃吧,我就算了。”
孙磊摇了摇头说道。
“兄弟,咱们都结拜了你这是为何?一起吃酒多开心?”
鲁智深看着孙磊,这刚结拜的哥哥就要单独行动,这怎么可以。
“酒有什么可吃的,我只是担心那窝囊弟弟犯湖涂,葬送了一家性命,他倒是有身武艺,死不了,可怜那贤惠的阿嫂,唉!”
孙磊叹息摇头道,林冲再窝囊最后也爆发了一波,他毕竟有身武艺,脱身不难,可怜的是那张氏,致死怕都无法明目,算得上是水浒里最可怜的女子了。
“谁要害林教头?洒家不生撕了他!”
鲁智深立刻换上了一副怒容。
“还能有谁,高求呗。”
孙磊摇了摇头道,要说林冲做错了什么那倒是真挑不出来,这人有本事也有能力,但却被谨小慎微的性格死死压制着,不死到临头是不会反抗的。但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是忍让不找事儿,事儿就越会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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